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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善长等特许升贡诏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四、《宋会要辑稿》选举一七之二四(第五册第四五四二页)、《宋会要辑稿补编》第二八二页
陈善长、黄理、祥璨、覃德舆、吴拱五人并特许升贡参入辟廱。仍令学事司各理充逐州大比前一年贡额。
宿云际寺许顺之将别以诗求教次韵 南宋 · 朱熹
五言律诗 押微韵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薄暮投花县,联车入翠微。
长林生缺月,永夜照寒扉。
情话欣无斁,离怀怅有违。
勉哉彊毅力,千里要同归。
择之贤友归途左顾示以四明酬唱焕烂盈编三复咏叹想见聚游之乐辄用黄山即事之韵赋呈择之兼怀子重老兄顺之贤友 南宋 · 朱熹
七言律诗 押灰韵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市
十年身卧白云堆,已分黄尘断往回。
不是幽人遗俗去,肯寻流水渡关来。
三秋风月从头说,千里湖山觌面开。
久欲过逢须一快,岂知劳结倍难裁。
两绝句送顺之南归 其一 南宋 · 朱熹
七言绝句 押灰韵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门前三径长蒿莱,愧予(四库本作子)慇勤千里来。
校罢遗书却归去,此心元自(四库本作是)不曾灰。
两绝句送顺之南归 其二 南宋 · 朱熹
七言绝句 押侵韵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几年江海事幽寻,遍兴(四库本作偏与)云僧话此心。
今日肯来论旧学,岁寒犹恐雪霜侵。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
此间穷陋,夏秋间伯崇来,相聚得数十日,讲论稍有所契。自其去,此间几绝讲矣。幸秋来老人粗健,心间无事,得一意体验,比之旧日渐觉明快,方有下工夫处。日前真是一盲引众盲耳。其说在石丈书中,更不缕缕。试取观之为如何,却一语也。更有一绝云:「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试举似石丈,如何?湖南之行,劝止者多,然其说不一。独吾友之言为当,然亦有未尽处。后来刘帅遣到人时已热,遂辍行,要之亦是不索性也。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宋元学案补遗》卷六九
书中所谕,皆的当之论,所恨无馀味耳。更向平易著实处子细玩索,须于无味中得味,乃知有馀味之味耳。「之所譬焉」,如石丈所说反求诸身,亦是要切;但经文指意恐不必如此。脩身等事,前章已说了,此章正是理会脩身齐家中间事。若不如此,即爱憎予夺皆不得其所矣。「譬」字只是度量拟议之意,义以方外之事,然义初不在外也。如何如何?《敬斋记》所论极切当,近方表里看得无疑。此理要人识得,识得即虽百千万亿不为多,无声无臭不为少。若如所疑,即三纲五常都无顿处,九经三史皆为剩语矣。此正是顺之从来一个窠臼,何故至今出脱不得?岂自以为是之过耶?闻有「敬字不活」之论,莫是顺之敬得来不活否?却不干「敬」字事。惟敬故活,不敬便不活矣。此事所差毫釐,便有千里之缪,非书札所能尽。切在细思,会当有契耳。先觉之论,只著得「诚」字,「感」字,亦是赘语。只如文字不敢与柯丈见,便是逆诈亿不信了。吾人心中岂有许多事耶?夜气之说,近得来答,始觉前说之有病也。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
潮州有一许敬之者,闻尝相过甚好,不知谢簿识之否?烦为问云今在何处,因书报及。陈君诗亦佳,大凡学者勉其务实,少近名为佳耳。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
今岁却得择之在此,大有所益,始知前后多是悠悠度日。自兹策励,不敢不虔。但道力衰薄,未知能终不退转否耳。《大学》之说,近日多所更定。旧说极陋处不少,大抵本领不是,只管妄作,自误误人,深为可惧耳。向所论「敬字不活」者如何?近日又见此字紧切处,从前亦只是且如此说。择之必相报矣。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
熹一出几半年,学问思辩之益,警发为多。大抵圣门求仁格物之学无一事与释氏同,所以寻常议论间偶因记忆自然及之,非是特然立意,与之争胜负、较曲直也。想见孟子之辟杨、墨亦是如此,故其言曰:「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今观所与祝弟书,乃有「谤释氏」之语,殊使人惊叹,不知吾友别后所见如何而为是语也。及细读二书,则所可怪者不特此耳。且论其大者。如所谓栖心淡泊,与世少求,玩圣贤之言可以资吾神、养吾真者,一一勘过,只此二十馀字无一字不有病痛。夫人心是活物,当动而动,当静而静,动静不失其时,则其道光明矣。是乃本心全体大用,如何须要栖之淡泊然后为得?且此心是个什么,又如何其可栖也耶?圣贤之言无精粗巨细,无非本心天理之妙。若真看得破,便成己成物更无二致,内外本末一以贯之,岂独为资吾神、养吾真者而设哉?若将圣贤之言作如此看,直是全无交涉。圣门之学所以与异端不同者,灼然在此,若看不破,便直唤作「谤释氏」,亦何足怪?吾友若信得及,且做年岁工夫,屏除旧习,案上只看六经、《语》、《孟》及程氏文字,著开扩心胸,向一切事物上理会(第一不得唤作尘事昏心也。),方知「体用一源、显微无间」是真实语,不但做两句好言语说,为资神养真、胡荼自己之说而已也。又承见警,此则甚荷相爱之深。然儒者之学,于此亦只是顺理而已,当显则显,当默则默。若涵养深淳,则发必中节,更无差互。既未到此地位,自是随其气习,所发不同。然若一向矫枉过直,则柔弱者必致狂暴,刚彊者必为退缩,都不见天理之当然。惟圣门之学以求仁格物为先,所以发处自然见得是非可否不差毫发,其工夫到与不到却在人。今吾友见教,要使天下之人不知有自家方做得事,且道此一念从何处来?唤做本心得否?唤做天理得否?直是私意上又起私意,纵使磨挫掩藏得全不发露,似个没气底死人,亦只是计校利害之私,与圣门求仁格物、顺理涵养气象大段悬隔。信知儒释只此毫釐间,便是缪以千里处。却望吾友更深思之,仍将此书遍呈诸同志,相与反复商榷,不可又似向来说「先觉」之义,更不与徐、柯二丈见也。朋友商论,正要得失分明,彼此有益,何必于此掩覆?只此是私意根株,若不拔去,使之廓然大公,何缘见得义理真实处耶?所论好善优于天下,只是一个「公」字,此等处何不公之甚也?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
尤溪书来,议论极佳。不知平日讲论于此等处有异同否?若无异同,则亦可疑耳。择之所见日精,工夫日密,甚觉可畏。如熹辈,今只是见得一大纲如此,不至堕落邪魔外道耳。若子细工夫,则岂敢望渠也。徐、柯二丈及汝器、近思诸友相聚说何等话?向者程舶来求语录本子去刊,因属令送下邑中,委诸公分校。近得信却不送往,只令叶学古就城中独校,如此成何文字?已再作书答之,再送下覆校。千万与二丈三友子细校过。但说释氏处不可上下其手,此是四海九州千年万岁文字,非一己之私也。近闻越州洪适欲刊张子韶经解,为之忧叹,不能去怀。若见得孟子正人心、承三圣意思,方知此心不是苟然也。二先生集一部纳去,可与二丈及林、王、陈诸友同看。已有一本并《通书》送县学。《通书》偶尽,且寄此去,亦适值只有此一本,不能遍寄耳。
按:闻已吃肉,甚善。推此类而扩充,则异说不能惑矣。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
承上巳日书,知尝到城中校书曲折,甚慰甚慰。但且据旧本为定,若显然谬误,商量改正不妨。其有阙误可疑,无可依据者,宁且存之,以俟后学,切不可以私意辄有更改。盖前贤指意深远,容易更改,或失本真以误后来,其罪将有所归,不可容易。千万千万!旧来亦好妄意有所增损,近来或得别本證之,或自思索看破,极有可笑者。或得朋友指出所幸当时只是附注其傍,不曾全然涂改耳。亦尝为人校书,误以意改一两处,追之不及,至今以为恨也。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
文字镂板有次第否?无异论否?徐、柯二丈通问否?学之不讲,似是而非之论肆行而莫之禁。所欲言者,非书可既。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
石兄书来,云顺之旦夕到彼。深欲去相聚,以此间事绪牵系动不得。屈指月日,直到来年春夏间始得少间耳。幼儿未有读书处,甚以为挠。地远,不能遣去尤溪,甚可恨也。经阁所要二书,偶未有本,俟有寄去。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
《乾》之为卦,上下纯乾,天之动也,人欲不与焉。潜只得潜,见合当见。三则过矣,君子尤当致谨。四则德盛仁熟,磨不磷,涅不缁,不可以常情测。进退去就,时不可失,皆所以进吾德、修吾业也。先儒多以舜自深山之中及其为天下之事明之,其弊恐必至于王氏谓九三之知、九五之位可至而至之,得非以利而言乎?
《乾》卦皆圣人之德,六爻乃其所处之位也。如以舜明之,深得其象,舜亦非知尧之位可至而往至之也。熟读程传可见,不须别立说。若专以进德为言,则九五、上九两爻又如何解?
「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既已不仁,痒痾疾痛己尚不知,顽冥之甚,安知其礼乐之为礼乐也?是其无如之何也宜矣。
大略如此,更宜玩味,看教著实。
「何有于我哉」,自圣人观众人,则遍为尔德,无不可者。自众人观圣人,则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故圣人因事发见,示之以无有也。犹曰「女奚不曰」云云,皆其本分事尔。
此意固好,然圣人之词不如是之夸也,恐只是谦退不居之词。《论语》有两处「何有于我哉」,须并观之。
「夜气不足以存」,始论岂无仁义之心哉,无之是生不得。惟其物交物,则惟知有物,遂与隔绝。孟子于夜气言之,当其万虑澄寂之中体之,虚明自别,引而丧之者无有矣。故欲以《复》之初爻及之,庶几有以用力。如何?
人皆本有仁义之心,但为物欲所害,恰似都无了。然及其夜中休息之时,不与物接,其气稍清,自然仁义之良心却存得些子。所以平旦起来,未与物接之际,好恶皆合于理。然才方如此,旦昼之所为便来梏亡之,此仁义之心便依前都不见了。至其甚也,夜间虽得休息,气亦不清,存此仁义之心不得,便与禽兽不远。学者正当于旦昼之所为处理会克己复礼,惩忿窒欲,令此气常清,则仁义之心常存,非是必待夜间万虑澄寂,然后用功也。若必如此,则日间干当甚事也(「不远《复》」更检《易传》看,与所论亦不相似。)?
「操则存(仁能守之),舍则亡(仁不能守之),出入无时,莫知其乡,惟心之谓与(「仁之不可已也」如是。)」。似以「操则存,舍则亡」为人心惟危,「出入无时,莫知其乡」为道心惟微。妄意推测,惭怍之甚,乞赐提诲一二,庶知所向。幸甚幸甚!
孟子此四句只是说人心是个活物,须是操守,不要放舍,亦不须如此安排也。心一也,操而存则义理明而谓之道心,舍而亡则物欲肆而谓之人心(亡不是无,只是走出逐物去了。)。自人心而收回,便是道心;自道心而放出,便是人心。顷刻之间,恍惚万状,所谓「出入无时,莫知其乡」也。所引「仁」字尤不是,正是倒说了。且更平心玩味,不要说得太高妙,无形影,非唯教他人理会不得,自家亦理会不得也。大率讲学本为圣贤之言难明,故就下面说出,教分明。若是向上面说将去,即转见理会不得矣。如建州人未识泉州,须且教他从南剑州问路去,岂可教他过漳州寻耶?此是大病,不可不知(《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又见《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六九。)。
亦:淳熙本作「耳」。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
所论操舍存亡之说,大概得之。然有未分明处,须他日面论也。在山头理会数条,始知旧说太高之弊。如「君子不谓命」,止是以所值于外者而言。如舜之于瞽瞍,文王之于纣,晏婴之于孔子,孔子之不得时位之类,不须说气质不同,盖为下两句说不行故也。凡若此类甚多,皆好高之弊。大抵读书以此为戒,且于平易切近分明处理会为佳耳。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
熹顿首:祝弟归,承书,知来尤川日有讲习之乐,甚慰。信后暄暖,伏惟德履佳胜。熹此如昨,但春来吊丧问疾,略无少暇。前月末间,元履又不起疾,交游凋落,可为伤叹。而岁月如流,悔吝日积,亦将无闻而死,为可惧耳。所喻《孟子》疑处甚善,鄙意寻常正亦疑此。若如诸家之说,即每事只说得一边。要须说「口之于味」(云云,)此固性之所欲,然在人则有所赋之分,在理则有不易之则,皆命也。是以君子不谓之性而付命于天。「仁之于父子」(云云,)在我则有厚薄之禀,在彼则有遇不遇之殊,是皆命也。然有性焉,是以君子不谓之命而责成于己。须如此看,意思方圆,无欠阙处。请试思之,更与石丈诸公参较喻及为幸。同安想时得书,贱累一一承问,感感。儿辈附拜问意。馀惟以时自爱,不宣。熹再拜上状。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
尤川学政甚肃,一方向风,极可喜。择之书来,云古田宰闻之亦欲效颦,果尔则石宰之化不止行于尤川矣。天下事无不可为,但在人自彊如何耳。观此可见也。顺之既有室家,不免略营生理。书中所说,不知当如何措画?此固不得不尔也。粗有衣食之资,便免俯仰于人,败人意思,此亦养气之一助也。但不可汲汲皇皇,役心规利耳。想顺之于此必有处,决不至如此也。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古今图书集成》文学典卷一六六
《斋记》子细看未甚活络,未须刊刻。如何?学不到此地位,彊勉斗凑,不通检点如此,如此便是灵验处也。
答许顺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
示谕记中语病的当,改云「知用其力而不知所以用力之方,则未有不反为之累」,如何?大抵见道未明,揣摩求合,自然有漏绽处。得公如此琢磨,为益大矣。后便见报,幸甚!两书皆有来意,甚慰所望。当在何时耶?近读何书?工夫次第如何?熹《论语》说方了第十三篇,小小疑悟时有之,但终未见道体亲切处。如说仁者浑然与物同体之类,皆未有实见处,反思茫然,为将奈何!熹比因堂劄促行,再入文字乞候终秩。万一诸公不欲如此,得一教官之属南去,即相见之期近矣。但分别之事,岂可预料耶!山间无他事,岁丰米贱,农家极费力。然细民饱食,遂无他志,亦一幸也。